她,是个25岁女孩的母亲,但她同时也是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孩子的“母亲”。她,就是宝山区人民检察院未检科检察官夏正枫。作为一名在未成年人检察战线上工作了15年的检察官,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般关心爱护那些失足未成年人,在挽救这些“折翼少年”的同时,更努力为他们的健康成长铺平道路。
从教育感化挽救失足青少年到严惩未成年人犯罪的幕后“黑手”,从对受害少年的细心照料到对未成年人犯罪的预防和减少,夏正枫用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柔,以对法律的高度忠诚和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为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搭建起了一座“检察防火墙”。
忠诚于法律,办案中不枉不纵
1991年,已经30岁的夏正枫进入宝山区人民检察院工作。刚刚踏上检察工作岗位,夏正枫便在心里暗下决心——要做个忠诚于法律的检察官。她说,检察机关是国家法律监督机关,是保证宪法和法律的正确实施,构筑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检察官不仅自身要严格依法办事,还要监督其他执法机关正确履行法律,纠正执法过程中的违法行为,这必须要求我们做好践行法律的忠诚卫士。
面对犯罪青少年这一特殊群体,她一方面严格依据法律办案,一方面又充分利用各种机会教育、感化未成年人。每每看到一个个孩子无助、迷茫地站在刑事被告席上时,公诉席上的她总是会充分利用法庭教育的机会,代表检察机关鼓励未成年被告人走好今后的人生道路。“法庭上的公诉人代表着法律的正义和尊严。但公诉人不在于以势压人、咄咄逼人,而在于以法服人、以情动人,能够让失足青少年真心悔罪、重返正途才是工作的最高境界。”夏正枫如此说道。
这些涉罪未成年人,他们总是会亲切地称呼夏正枫为“知心妈妈”。可这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性,却在面对未成年人犯罪幕后的“黑手”时,展现出了犹如男人般的刚强。一次,她与区公安分局责任区刑队的对口工作联系中,夏正枫发现了一起未成年人拨打“110”的报案记录,引起高度重视。通过审查全案材料,夏正枫认定此案并非是一起简单的被害人伤势较轻的故意伤害案,而是一起在未成年人背后有成年人参与的聚众斗殴案,已涉嫌持械聚众斗殴犯罪。通过向公安机关发出《要求说明不立案理由通知书》、《立案通知书》,最终将涉案的9名成年嫌疑人和1名未成年嫌疑人抓获到案。经法院判决,10名被告人均被判处一年九个月以上有期徒刑,其中3名持械的成年被告人被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从而严厉打击了未成年人犯罪案件背后的成年“黑手”。该案也因此被评为2009年度上海检察机关未检部门优秀个案表彰奖励。
执著于工作,用真诚与爱温暖“折翼少年”
孩子的心灵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播种感情就会收获道德,播种道德就会收获命运。在十多年的未检工作中,夏正枫深知关爱与包容对失足青少年的巨大作用。在她经办的一起案件中,17岁的犯罪嫌疑人小吴偷走一辆价值4500元的摩托车,事后又产生后悔心理,再次将车停回原处。翌日,他见无人前来取车,准备再将车骑走时被当场抓获。在审查案卷时,她发现小吴犯罪情节轻微、认罪态度较好,而且主动赔偿被害人损失,并且具有自首情节。
“这是个本质不错的孩子,就这样把他关进监狱实在是令人惋惜。”夏正枫根据法律规定,想尝试对小吴作出相对不起诉的决定。然而小吴外地来沪的身份带来了难题,由于其在沪居无定所,帮教工作无法落到实处。“为什么不能把帮教工作做到小吴老家去?”她的这个“自找麻烦”的想法立即得到了院检委会的支持。通过与小吴家乡检察机关联系,两地检察官携手制定了帮教方案,并于小吴父母及村委会干部签订了帮教协议。如今,小吴在帮教过程中表现良好、思想稳定,而且还跟从师傅学历理发,从此走上了正途。
而在另外一起案件中,两名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涉嫌一起抢劫案,而根据法律规定,这两名孩子刚刚达到抢劫罪的刑事责任年龄。“无任何前科劣迹的两个在校学生,怎么会就成为抢劫罪嫌疑人的呢?”夏正枫在接手案件的同时,心里也产生了不少疑问。她走访两个孩子的家长,发现这两个孩子的父亲都已经因病去世,而这一家庭变故让两个孩子性格变得孤僻、暴躁。
“不能让这个本就残缺的家庭再度残缺。”夏正枫了解到这些后,第一时间为这两个孩子申请了为期三个月的诉前考察教育和观护。在三个月里,两个孩子不仅要接受学校的考察,还要接受上海市阳光社区青少年事务中心宝山区工作站青少年社工及律师的考察。两个孩子没有让夏正枫失望,三个月的考察期间各方面表现都良好。在最终向检委会提交的报告中,夏正枫如此写道:“两人目前学习正常、稳定,具备良好的监护条件,案发后认罪悔罪态度较好,并已取得被害人的谅解。经诉前考察教育小组的监督指导,完成了指定的考察内容,表现良好,建议对其作出相对不起诉的决定。”
防患于未然,为孩子们构筑起预防犯罪之“墙”
在多年司法保护实践中,夏正枫深深感到:“没有不好的孩子,只有不幸的孩子”,当孩子没有按父辈的设想走向光明,而是跌落于社会的底线时,家庭、学校、社会各方应该沉痛反思各自角色的缺失。无论何时,“防患于未然”是父母、家庭、社会对孩子永恒的责任。在办案中,她始终保持着敏锐的嗅觉,不断把预防未成年人犯罪工作向前延伸,放大办案工作的社会效果。
宝山区作为人口导入区,外地来沪务工人员聚集,外来未成年青少年借读区属学校、民办学校的比较普遍,外来借读未成年人在校犯罪也时有发生。为了让这些孩子不再陷入犯罪的“泥潭”,夏正枫先到区内外地来沪青少年借读较多的学校进行了走访排摸,了解他们需要进行何种形式的普法教育。
通过走访,夏正枫联合团区委及震旦中专,共同举办了“模拟法庭进校园”活动,结合宝山地区未成年人群体中多发的“两抢一盗”、寻衅滋事等典型案例,由在校学生扮演法官、公诉人、辩护人、被告人等角色并对“模拟法庭”情况进行释法点评,切实提升在校生的法制意识。据统计,2011年宝山区院通过加强在校生法制宣传,在校生犯罪人数同比减少44%。
除了针对在校学生外,夏正枫还把目光投向了一些处在犯罪边缘的孩子。“很多孩子曾经有过一些违规违纪的行为,但如果不加管教,很容易滑向犯罪的深渊。”夏正枫在调查中发现,这些孩子大多与父母关系不好,而且疏于沟通。为此,她联络了友谊路街道,共同为16名孩子和他们的家长举办了一场亲子活动,加深彼此之间的沟通和理解。活动结束后,很多家长都拉着夏正枫的手,感谢她能创造这样的机会,使他们与自己的孩子能深入的沟通。
春风化雨,夏正枫在平凡的未检岗位上,用自己的行动默默坚守着一个检察官的操守。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当看到这些孩子们的眼神,自己的心中总会感到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作为检察官,作为母亲,我想应该为这些孩子们多做点事,让他们能跟所有孩子一样看到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