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防境外疫情输入成为重中之重,而上海作为国内最大的入境口岸,首当其冲成为战“疫”最前线。
如何严防?准确快速的核酸检测结果、流行病学调查是核心。现在,上海对所有入境来沪人员一律实施为期14天的集中隔离健康观察。做好“内控”,浦东疾控的“外防”依然不松劲。
取送样:一天21条线
淅沥的寒雨打在地面,断崖式下降的气温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昨天清晨5点,天还未亮。浦东疾控中心工作人员相江英冒雨赶到了灯火依然通明的浦东新区疾控中心大楼。6点,她要出发完成病毒样本取样的任务。
穿上防护服、带上两层手套、套上口罩护目镜,全副武装的相江英和同事沈燕鸣拿好生物样本转运箱,前往周浦医院取样。“你好赵医生,我们是浦东疾控中心,正在过来取样,今天是两份样本是吗?嗯,好的。”一上车,相江英就联系了周浦医院的对接医生。她手里拿着一份《预约取样一览表》,“这个得仔细核对。我们的名单要和对方名单以及试管上的名字一致,一个字都不能错。”
6点的浦东,路还算顺畅,半小时后,车来到周浦医院发热门诊室前。对接的护士从转运箱中拿出两份样本递给相江英,核对好名单,相江英打开转运箱,迅速将样本放入密封罐中,旋紧盖子,再盖上转运箱。整个过程不过一两分钟,“因为这是生物样本,对环境要求很高,我们尽量速战速决,但是同时动作要轻柔,避免发生意外,弄坏样本。”
提起生物样本转运箱,站在一旁的沈燕鸣早已准备好酒精消毒喷壶,对相江英全身、转运箱进行消杀,汽车把手、摆放转运箱的位置也不放过。放好转运箱,沈燕鸣再次向重点部位喷洒了消毒液。相江英将外层手套除下,小心地放进医废垃圾袋中,牢牢扎住袋口。
“师傅,下一站,东方南院!”上了车,相江英一边套上新的手套,一边嘱咐司机。
相江英是个老疾控人了,“我2002年进入疾控工作,经历过非典、禽流感。”她本来是疾控中心理化实验室的专业人员,大年三十,整个实验室“改组”为取送样组。“最忙的时候,一天工作16个小时,4点就起床了,忙到半夜。记得有一次,遇到一家医院上百个样本,我们足足装了8个大转运箱。对体力、脑力、操作都是非常大的挑战。”相江英的孩子今年6岁,“春节以来,我起得早,回得晚,很少能和她见面,还蛮内疚的。”相江英打开女儿给她录的视频,画面中,女儿的小脸虽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但还是给母亲加油鼓着劲,“唉,看到她的视频,我心情有点复杂。这段时间,真是委屈她了。”
8点多,车返回浦东新区疾控中心。“今天真是特别顺利!”相江英说。样本收集完毕后,将按渠道立即分送至上海市疾控中心、海关实验室,其余的样本则在新区疾控中心实验室进行检测。
“这样的取送样,我们一天要分早中晚三个时段,跑21条线。” 理化检测实验室负责人詹铭告诉记者,看似简单的取送样,对于队员来说并非易事:一个是体力的挑战,浦东区域广阔,有时来回一趟,路上就要3个多小时,还穿着防护服。另外,病毒采样液、血液和痰液样本的转交过程中,队员时刻直面病毒的威胁,一刻不能放松。他透露,工作刚开始时,人员缺、物资缺, “但是大家都坚持下来了。”
“捕捉”病毒蛛丝马迹
取送样小组守护着整个上海核酸样本的安全,而专业的流调则精准“捕捉”着病毒的蛛丝马迹。
综合协调组负责人、业务办副主任张鸿介绍,前一段时间,入境的外籍人士较多,队员们化身“外语专家”,用英文进行流行病学调查。碰到讲小语种的外籍人士,还得借助翻译机,甚至发动家属朋友辅助调查。如果遇到境外输入确诊或者疑似病例,疾控还需要掌握该病例所在的整个航班的人员信息,并把该病例所在座位同排与前后三排乘客的信息发送给密切接触者追踪组,进行后续追踪。
此外,如何定义隔离期限、认定是否属于密切接触人员,甚至如何安置密接人员遗留在家中的小猫小狗,都需要疾控工作人员去协调沟通。“我们要保证一刻也不误、一人也不漏。”张鸿说。
深夜10点多,在疾控办公室内,键盘敲击声、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浦东疾控尖兵的这场战“疫”,还在激烈地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