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婕
95后陶芸生长在一个邮电之家——爷爷陶军是退伍军人,当地邮电长途局最早的一批线务员之一,后来,爸爸陶瑞从爷爷手中接过机线员的接力棒,成为第二代邮电人。
2015年,陶芸从浙江农业大学毕业,回到家乡的移动公司,成为新的一代通讯人。
陶芸最喜欢听爷爷讲述以前的故事。爷爷说:“以前的那种老式电话,我们的部队也使用了很多年。拨号很费劲,但很耐用,用上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坏。”
那时候,一个单位一部总机,专门有人接线。用这种电话打外线一般要先按0或者9,外线很难打,因为一个单位很多人用一条线,能打出去的几率很低。但有单位的人打电话,因为不用不花钱,就是费力也愿意忍耐。
爷爷的一生见证了我国通讯行业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当年的手摇电话,到程控电话,再到如今的移动5G手机,说到这些时,爷爷的眼中泛出了自豪的光芒。
爸爸陶瑞子承父业,接替爷爷的工作成为泰顺邮电局的一名接线员。爸爸说:“我刚工作时,一到春运和节假日,来发电报的村里人就在所里排上长长的队伍,那时拍电报一个字都是金贵的,连标点符号都要算钱。当时只有两个简陋的电话间,所谓的总机就只是两条并排平行的一米半长木板条,每个木条上有二十个塞孔,然后都和外面用包皮铜软线相连。在这两条大木条下面有一张上面放着一个手摇电话机的桌子,话务员耳边戴着一个话机,脖子套上面有个话筒,支在嘴的前面。上面小小的牌子一掉下来,我们就用一根两端有插头的包皮铜软线,一头插在来方,一头插到他要求接通的一方,之后摇把一摇,被接方听到了铃声,才能跑来接电话。为了接个电话打架的事常有发生,我们工作人员一天班上下来就会全身湿透,回到家累得倒头就睡,但我干得很开心、觉得很充实。”
“以前想装个电话还要排着队等,有钱也不一定能装上电话,能装上电话的除公家单位就是镇上几个有钱的大户人家,装一台要上万元,所以机线员是每个镇里最受欢迎的人。现在这样人手一机,以前连想都不敢!”每当陶瑞看到女儿拿着手机,忙碌着业务,就会感慨地说。
在陶芸儿时的记忆中,爸爸当年一边顶着胃疼一边在总机前忙碌着接电话的背影,多过了父女相处的画面。不过,这也促使陶芸养成了独立、自强的性格。当年镇上安装程控电话时,陶芸跟着爸爸一起去。记得镇上第一个安装程控电话的用户家里就像办喜事一样,全家穿戴一新等在门口,当清晰的拨号音传来,对方接起电话传来清晰的“喂”时,爸爸与用户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手摇电话从此退出了历史舞台。1998年3月,邮电部被分拆成两个独立的部门,电信政企彻底分离,组建成立信息产业部,负责电信行业的管理。陶瑞至今还保存着当年邮电分家时,局里发的纪念邮票。2000年,陶瑞被分到移动公司负责市场营销。
陶芸每次翻阅家里的旧相册,看着照片中爸爸身着一身绿色的制服,总觉得他是最帅的邮电人。在爷爷和爸爸的熏陶下,陶芸心中的“邮电梦”也渐渐萌芽了。毕业时,陶芸放弃待遇较好的工作,毅然投身通讯事业。通过层层考核,她成为当地移动公司的一名正式员工,从一线做起。
来到公司的第一天,她看到了公司里优秀同事们的工作室,看见了满屋的荣誉证书、牌匾、锦旗和奖杯,她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庆幸成为这里的一员。
随后的日子里,这个不满22岁的小姑娘,坚持用心、热心、诚心服务。
2015年中秋,一位老人来营业厅想看看手机是怎么回事,儿子的电话一直打不进来,陶芸热心地接待了这位老人,仔细看了他的手机后发现是老人的手机听筒坏了,在替老人维修的过程中,细心的陶芸发现老人的手机还不是智能手机,问来了老人儿子的手机号码后,陶芸用自己的手机打通了老人儿子的电话,通过视频电话让老人看到了自己在外地打工的儿子,父子俩在视频电话里怎么看都看不够,聊得开心极了。放下电话,老人激动地说:“现在通迅这么发达,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啊!”随后对陶芸是千谢万谢。
2017年,陶芸调到市场部当销售经理,经常下乡指导代办点工作成了常态,每次的来回路程就是两个小时,陶芸一周需要重复5次。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汗珠。山里的天气就是这样,白天晒得人头晕,到了晚上气温又可以降到零下,她说:“有时要走夜路,空寂无人的小道上,只有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
随着通讯行业日新月异的发展,互联网+、中国制造2025等政策促进专线(特别是宽带互联网专线)、IDC、物联网等业务的快速发展,推动着中国运营商政企服务市场的发展,也让陶芸越来越感受到来自市场以及竞争的压力。加班开会培训成了常态化,回到家,陶芸常常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但有看到左邻右舍享受着通讯行业带来的便利时,陶芸心里又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我们一家三代人的汗水都洒在了通讯行业上,这里承载着我们的太多记忆。” 陶芸说,作为新通讯接班人,自己由衷感受到了通讯飞速发展带给人们的便利,她的心里充满了神奇的使命感与喜悦。